生活没有放过我,也没有饶过他。齐泽平静的皮囊下,是疯了的魂。在我长大的家里,
我从小睡到大的床上,不顾我的哀求,齐泽掐着我的脖颈发狠,
喘着粗气迫使我与他对视“哭什么?!”“你哥当初就是这么对我姐姐的!
”“你有什么资格哭!”他语气狠戾,却亦双眼猩红。事后将一叠钞票扔在床上,
盖住洁白床单殷红的一小块“敢死的话,我保证你哥很快就下去找你。”“池一,
你要好好活着受尽磨难。”他走后,我哭着一张张捡钱。想不明白,
为什么会一步步走到这样。我们互相憎恨,又如被恶鬼钳在一起。不死不休。十年间,
我多次想要收集他的证据,却次次功亏一篑。一周前,齐泽公司偌大的老板台上,
一边是我收集的证据,一边是我扔进垃圾箱的怀孕报告单。齐泽支头看我冷笑“池一,
选一个吧。”我毫不犹豫伸手抓那叠证据,齐泽一把攥住我的手腕,
反手甩我一耳光“选错了,那就都别要了。”冰冷的器械带走我们的孩子,
其实那个孩子注定没命。我只剩三个月可活了,不能让齐泽知道。死之前,
我必须想办法安顿好我哥。大雨中,我抱紧自己的肩膀。安慰自己,没事的。体虚淋雨,
接连几日高烧。烧的嘴唇干涸道道血口,接到齐泽的电话。“晚上温姐有场戏,你去替一下。
”江温是齐舒姐生前的闺蜜,也是当年第一个发现报警的人。她说齐舒姐曾跟她说过,
有人跟踪自己,警局在对应时间地点,找到的监控中果然有我哥的身影。做实我哥的罪名。
齐泽入狱三年,每个探监日江温都会长途跋涉去看他。而我当时无颜见齐泽,
只敢躲在高墙之外。江家从商,以前仰仗齐氏过活。近年在齐泽帮扶下,
江温这个十八线女星,一跃成为当红女演员。表面上江温作为舒姐最好的朋友,
讨厌我无可厚非。但其实她针对我,是因为喜欢齐泽。我嗓音沙哑“我病了。
”齐泽冷笑一声“又不是死了。”“不去也行,正好我姐忌日刚过我正气不顺。
”“不如找人去关照关照你哥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