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见齐刷刷的脚步声响起,外面便没了动静。门被打开,很快又关上,我的指尖微微发抖,
把嫁衣拽得更紧。“沁兰,你莫怕,我把他们都赶走了。”宋延亭向我走了过来,
或许他这一刻是欣喜的吧。我紧张到极点,身上开始微微发抖。盖头突然被掀开,
一张英俊的脸映入眼帘,眼神炙热,我心脏不受控制狂跳。“怎么是你?
”宋延亭的眼神变得冷峻可怖。“将军,我。”我被他突然的变化吓到语无伦次。“放肆。
”宋延亭后退一步,把桌子上的桂圆花生打掉,散落一地,红烛把旁边的帘账点燃。
我被他的暴怒吓到,缩到床边,不敢发出一点动静。“来人,把她给我拖出去。
”宋延亭朝着门外大喊,很快走进来几个侍卫。“将军,这。”几个侍卫看着瑟瑟发抖的我,
犹豫不决。“你们都聋了?动手!”宋延亭见几人迟迟不动手,开始暴怒。
几个侍卫扭扭捏捏朝我走来,我缩到床上,他们也不敢再上前拉我,只是互相打量,
脸上全是为难的神色。2“亭儿,这是做什么?”一个身穿暗绿色罗裙的妇人走了进来,
我见过她,在将军操办的马球会上,她当时还朝我笑。“母亲,孟家竟敢如此放肆,孟沁兰,
我让你跑。”宋延亭一拳砸在桌子上,竟被他打得四分五裂。妇人走了过来,
看了一眼在床上瑟瑟发抖的我,命一旁的侍卫退下,露出和蔼的笑容。“孩子,你莫怕,
到母亲这来。”我随即跪在地上,述说自己的不得已。“母亲,今日本是嫡姐与将军成婚,
可大婚前夜,她不知所踪,父亲把我送上花轿。”“父亲与我说花轿即已出门,
我便是别家的人,若是花轿回头,让我寻个地方死了便罢。”我咬紧牙关,
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,可胸口好似有什么堵着一样。我小娘在我六岁时便病逝了,
从那之后便无人护着我,父亲本就瞧不起小娘的出身,对我自然也不上心。
我明白如今已没有退路,只有想办法留下,或许才能好好活着。“你先起来,
孟家如此的确是不合礼数。”母亲坐下,打量着我。“可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