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靠在他的肩头惊得连眼泪也忘了掉。一瞬间,我以为自己成了校园剧里的女主角。“哼,
那个苏钦钦最近喜欢上了警匪片,老说自己要喜欢也喜欢英雄。”“这下我也算英雄了吧。
”“哎,庄苒,你看在我好歹也救了你的份上,回去可得在苏钦钦面前好好夸我啊。
”那些无法言明的、炙热的少女心思像被人兜头泼了盆凉水,冷意直窜到心底。我僵着身子,
说,好。再后来我们高二,简父破产跳楼,苏钦钦单方面和简巍分手,远走国外。
我陪着一无所有的简巍创业,重新攒下了万贯家财。他向我表白、求婚,
我想我终于走出了苏钦钦的阴影。是我天真了。我在地下室等了很久很久,
久到简巍给我发消息说他临时有事,不能陪我去医院了。因为苏钦钦不高兴了。
他要带她去城郊放烟花。我沉默着上楼、洗漱,下意识坐到床上时,
那些肮脏的记忆瞬间席卷我的大脑。好脏,好脏。我跑到厕所吐得天昏地暗,
瘫软在地时看见了地漏边躺着的一枚银质男戒。四年前,
我用自己为数不多的积蓄给简巍买了一枚银戒当生日礼物。那是他创业最难的时候,
精神和物质的双重压力几乎要将他压垮。一米八高的男人,在见到我送他的小小银戒时,
竟然红了眼眶。他搂得我很紧很紧,紧得我几乎要窒息。可我只顾上安慰他。
他向我郑重承诺:“庄苒,我一定会让我们过上好日子的。”后来他视那枚银戒如命,
怎么也舍不得摘下。他说见戒指如见我,他想分分秒秒都见到我。但现在,
那枚银戒安静地躺在厕所的角落,任灰尘、污渍黯淡了它的光。我把戒指收了起来。
我在客房睡了一夜,睡得迷迷糊糊时有个人影爬上了床。“苒苒,怎么今天没有在客厅等我,
还在客房睡了?”过往,无论简巍多晚回家,我总会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。
有时一等就是一宿,这么多年也成了我们心照不宣的习惯。“不知道为什么,
感觉卧室有股很难闻的味道。”一股出轨的味道。距离太近了,我轻易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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