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身子如枯木一般,被大力扔下了游轮。海面的冲击让我的大脑一阵眩晕,
瞬间太阳穴发出剧烈的疼。而说过要做我一辈子依靠的两个人,却只是冷眼相待,
甚至充满兴味。那一刻,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。甚至现在回想起来,
我都下意识的抖着身子,牙尖发颤。病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
陆瑾行和沈妄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。一同来的,还有沐晴。她站在床尾,眼眶微红。
“乔小姐,对不起,是我太不懂分寸了,你的医药费我全包,希望你能消消气,
别真的记恨我。”她语气诚恳,面带柔弱,和游轮上提出赌局的她判若两人。我大脑嗡嗡的,
脑芯子疼得发出尖锐的鸣声。我闭上了眼,忍着这股疼。却在陆瑾行和沈妄眼里,
成了怨恨沐晴的证明。陆瑾行站在病床边,居高临下的看着我,他一如既往的冷静。
就算我差点死在他面前,也不能引起他的半分波澜。可明明,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。
我十岁那年,被父亲带到了红灯所。他给我拿了一朵红玫瑰,轻声嘱咐着:“安安,
你记住了,谁拿了这朵花,你就跟谁走,听到没有?”我没有问为什么,
而是因为第一次见到这么温柔的父亲,一时有些怔愣。见我不点头不回话,父亲越来越急,
抓着我的胳膊摇晃着我瘦小的身体。我回过神来,终于见到了熟悉的父亲。我就说呢,
他怎么会温柔呢?他只会酗酒赌博,只会打我和妈妈。妈妈被他打死了,他嫌我是拖油瓶,
就想把我卖了。我见过和我一样的人,手里拿着红玫瑰,谁拿走了这朵花,就得跟谁走,
不然,是会被卖进红灯所的。眼前路过一个又一个人,我手里的花却迟迟没人要。
父亲急了、恼了,大骂我不争气,拖油瓶。“早知道老子当初就该把你射墙上,死东西。
”我被他拖着往那扇魔窟似的大门走,就在这时,一个少年拿走了我手里的花。
他表情淡淡的,吩咐身后的保镖和我父亲交谈。我看见父亲收了厚厚一沓钱,低头弯腰,
谄媚的目送我们。我被少年带回了一座大房子里,他让人教我读...